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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rcus

- WANTED | 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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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章交流為與 莫爾/奎帕中 所進行的共同創作】

【版權為兩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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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過在酒館接單的經驗,奎帕閒暇之餘時不時就會繞過去看看,雖然不太在裡面消費,但接單助人,還可以拿賞金給有需要的人,怎麼想對他來說都是雙贏的局面。

  雖然總會看到令他非常痛心的委託。

  囚人馬戲團。

  奎帕看到這個詞彙的時候臉色已經難看至極,搭配那張賞單,他拿到了關於營救目標的外貌敘述和圖片,還有附加的馬戲團廣告單。他思考著既然委託者已經通知夜巡,但夜巡也不會馬上行動,總要先了解一下狀況再來動作,所以奎帕抓緊時間趕回去申請優先出勤,想要藉著他身分上的幫助來解決一些問題。例如說多個搭檔之類的。

  蘭斯.威爾森。雖然同樣是狼人,但奎帕卻在他身上聞到人類的味道。

  他對此人的瞭解不多,只知道彼此都是夜巡者,打過照面卻未一起出過任務,看著那張冰冷的臉,奎帕雖然猶豫,但卻已經抱持著被拒絕也打算自己執行的念頭開口。

  「我想救人。」奎帕自知自己不善於說話,所以他拿出了那張賞單跟其他一些東西放在蘭斯面前。「夜巡下達給我們的指令是搜查並回報,這跟我救人沒有衝突,你要一起嗎?」

  他不確定蘭斯是否與他的表面一樣冷淡,更有點擔心對方是個古板的老實人,只會想徹底執行夜巡者的命令,不打算救人還會阻止他去這麼做。

  「就算你阻止,我也會去。」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蘭斯看了眼桌上的照片及賞單後暗忖著。

  雖然在咆嘯之林他除了點酒外從未發言過,但賞金任務的內容及眾人的討論仍是有聽進去的——囚人馬戲團,成員皆是狼人及吸血鬼,委託人的妹妹慘遭擄走並被砍斷了雙腳,被迫以此姿態取悅觀眾。

 

  怎麼想都令人噁心至極。

 

  在申請送出後,協會通知搭檔已找到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任務都還快,表示有人跟自己一樣迫切想處理這事件,而這人如果又是狼人,那也是追著賞金任務而來的可能性就更高了——雖然立刻跑來接這任務並讓亞斯洛自己處理其他事讓他有些愧疚,但那人也認為這件事確實有它的急迫性。

  他拾起眼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了一些、臉上及頸子紋身的褐膚男子,清澈如夜的雙眼閃著堅定,像月光下的黑曜石,蘭斯能感受到就算他說「不」也無法阻擋這人的決心。雖然語氣是直接了些,但從那段話裡能感受到這人不是多惡劣的人。

  「我們目標是一致的。」蘭斯直接了當地說道,並低著頭用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拿起桌上女孩的照片,「搜查跟救人,我想兩件事能同時處理。」

  「這樣嗎。」

  奎帕聽見此語後懸著的一顆心就放下不少,臉上僵硬的表情也軟化許多,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略帶不好意思的跟蘭斯說:「這樣就太好了,我為我先前的唐突直接感到抱歉。」

  「我本來還擔心您可能會不悅於我的行動,或許想阻止也不一定,但還是很感謝您的同意。」

  對於奎帕前後的反應讓蘭斯愣了下,他隨後才開口:「不,我才要感謝您的坦率。」他向奎帕點了點頭。看來是個有禮的人。

  奎帕朝著對方欠了個身,本來放鬆的臉龐忽然又嚴肅了起來。

  「您有什麼樣的想法嗎?我本來的預想是在他們營業時間當觀眾去摸透內外路線,之後等夜深時悄悄把人救走。但這只有我一人是無法短時間達成的,可能還要更久,所以想問問您的打算。」

  蘭斯放下照片,並伸手將一旁馬戲團的廣告單拖曳過來至兩人中間,看著上頭印刷的日期及時間,「我可以負責台後確認路線,距離營業日期還有幾天,在那之前需要先探查好他們的人數及動向,否則逃脫時會有些棘手,再加上裡頭都同些是非人之族,必須謹慎行事。」表情依舊沒有鬆懈,甚至因為提及敵方均非人類時而更加嚴肅。

  他抬起頭看向奎帕,「雖然希望能夠無聲地將人救出,但若不幸被發現了,我可以負責殿後。」

  「怎麼能這樣呢,要走就一起走。」奎帕說出口之後低頭沉思了一下,改口說:「雖然這樣講或許您會覺得我很自滿,但只要我活著,我不會讓任何人落下。既然您能幫忙確認後台路線,那我負責逃脫與周邊環境的熟悉,能進去就要能出來才行。」

  「我們一起把她帶回她哥哥身邊吧,這份任務要請您多關照了。」

  蘭斯眨了眨眼,取代臉上嚴肅的是一陣怔住。

  也許是沒遇過如此直率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單純?這讓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在思考一陣後才開口:「……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執行吧,也請您多關照了。但是,奎帕先生……」蘭斯頓了會,他放緩了表情,將臉上的嚴肅退下,「如果有需要,也請您別太勉強,別忘了有我在您身後。」

  深膚色的臉龐上升起一抹斜陽,奎帕笑了笑,很認真誠懇的跟蘭斯道謝,並說:「請喊我奎帕就好。」

 

  兩人確認過彼此的任務動向後,奎帕先以狼的樣貌在廣場附近林地穿梭,畢竟他的人形對大部分人來說太過於明顯,入夜後的動物之姿也能當作天然遮掩,加快他熟悉與搜索的進度。他發現從廣場附近的一條小巷能通到大林子裡,然後有條隱密小路與之銜接,可以通往另一個地方,過去後基本可以將追兵甩遠,但也可能造成夜巡者攻堅的困難度。

  所以要救人、通知夜巡本部同時進行,才有機會在對方發現之前一舉殲滅,另外還把人救出來。

  奎帕先是跟附近商家打好關係,順利買通了逃跑的路線;之後也先知會了幾位比較熟的夜巡同事,讓他們在他倆帶著人離開後再攻堅。這樣即使他或是蘭斯落了單,也會馬上有支援進來。

  蘭斯在幾夜偶爾用狼的型態與奎帕交換在林地的位置或是輪班觀察,而大部分時間他則在靠近馬戲團的各處暗巷裡躲藏及移動,暗月之力讓他即使在常人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下仍能看清一切,甚至反利用了濃如墨的夜色隱藏自己的蹤跡。

  他偶爾能從那棚子裡聽見啜泣聲或是哭喊聲,但他不敢為那些聲音延伸出更多想法,只怕一瞬間自己忍耐不住。清算人數、確認臉龐,將敵方這幾天的動向都記錄下來。

  在開始行動的前一夜,蘭斯正準備將部分資料先行上繳至協會,並打算將整理好紀錄待會與奎帕討論。

  喀噠喀噠,那是皮靴踩在地面上的清脆聲響。

  此起彼落的皮靴聲迴盪在整個走廊,蘭斯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大匹夜巡者們似乎剛結束會議——當然,他因為才剛從馬戲團回來所以完美錯過了會議——黑壓壓的制服與點綴的紫紅色交錯。似乎是要進行通知,有些人快步離去,而他看見其中一個身影往自己快步走來。

  「蘭斯。」亞斯洛在他面前停下腳步,面色凝重。

  「什麼任務?」切入重點,蘭斯停下手上的動作。

  「是關於『紅蓮事件』的後續……」他垂下眼,接著說道:「……還有囚人馬戲團的事。」

© 2018 Clover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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