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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燼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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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曾經看母親做過,但實際上的做法卻是從導師那知道的,他仍然記得看著導師做出與母親相似的料理時有多驚訝,事後才知道這是導師曾經從柴堡的一名女子那學到的,女子說這是她家鄉的傳統料理之一,因為她的家鄉來自沙漠裡的綠洲,最容易取得的水果便是椰棗樹上的椰棗,因此椰棗料理在她的家鄉是極為常見的。
  而這名女子便是阿塔拉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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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扎佛羅家度過一夜的阿塔拉在太陽金光方從地平線露出時便起床了,身為狩獵者的他已經很習慣在這種時間醒來,但他沒想到一出房間便看見守在門外打盹的賽夫。
  阿塔拉本來並不想吵醒對方,殊不知布囊中的賽迪克對著賽夫發出了叫聲,直接把男人吵醒。
  雖然賽夫嘴巴上說是要監視阿塔拉的行動,但實質上是老爺要求他多照顧客人才會在這,但阿塔拉也能理解賽夫的戒心,畢竟無論如何他是個外人,儘管他救了少爺一命,但並不代表他可以在扎佛羅家恣意妄為。
  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及麻煩,阿塔拉便直接向賽夫說明他接下來的小小請求——
  在賽夫的陪同之下,阿塔拉在附近的市集購買了一些料理用的食材,椰棗、鷹嘴豆、白芝麻醬、鹽、檸檬、製作麵皮的材料等等,以及一些提味用的香料。
  雖然阿塔拉自認並不擅長料理,但與導師長年在外旅行,對於烹飪這種事已經很習以為常。
  此時的賽迪克也從布囊裡掙脫出來,大概是因為在扎佛羅家有
良好的治療以及足夠的休息,金雕的傷勢已經痊癒許多,夥伴想伸展羽翅阿塔拉自然是不會阻止,他任由賽迪克飛離開市集,直到他準備離開市集時,牠抓著一隻梵喀鳥(註一)現身,阿塔拉才明白原來賽迪克跟自己正想著同樣的事。
  回到扎佛羅家,他向料理長借了廚房(當然,賽夫還是會在旁邊盯著),並開始處理在市集購買的材料。
  年幼的他曾經看著母親做出這些料理——將清洗完的椰棗放入冰水浸泡,把冰鎮一陣子的椰棗從中切出一刀缺口取出籽,接著在裡頭塞入羊奶起司或是羊奶酪,灑上堅果或是個人喜好的香料,再放上幾片葫蘆巴葉,一道簡單的羊奶椰棗就完成了,不管是拿來當開胃菜或是飯後甜點都很適合。
  雖然曾經看母親做過,但實際上的做法卻是從導師那知道的,他仍然記得看著導師做出與母親相似的料理時有多驚訝,事後才知道這是導師曾經從柴堡的一名女子那學到的,女子說這是她家鄉的傳統料理之一,因為她的家鄉來自沙漠裡的綠洲,最容易取得的水果便是椰棗樹上的椰棗,因此椰棗料理在她的家鄉是極為常見的。
  而這名女子便是阿塔拉的母親。
  雖然是很簡單的料理,但導師做出來的羊奶椰棗似乎還是跟母親的味道有所差距,阿塔拉還記得他吃下羊奶椰棗前與後的反應差距讓導師難過了許久,直到自己嘗試製作後才知道椰棗的乾燥程度以及羊奶起司都會影響到料理的風味。
  當阿塔拉正在準備麵團的同時,料理長偷偷地將番紅花遞給了他,嚇地他還把番紅花推了回去,畢竟這可是極為珍貴的香料,小小一把都要好幾十枚甚至可能到百枚以上的金幣。但料理長以老爺挺喜歡番紅花來推掉了阿塔拉的婉拒,他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推託,便將番紅花也摻入了麵糰中,整個麵團染上了漂亮的棗紅色。
  料理長已經把梵喀鳥的羽毛拔乾淨,似乎打算將這隻新鮮的鳥拿去做成火烤料理。乖乖蹲孵在布囊裡的賽迪克盯著那隻已經赤裸裸的梵喀鳥發出幾聲鳴叫,看起來很是得意牠提供的食材。
  阿塔拉將處理好的鷹嘴豆搗成泥,接著把白芝麻醬、鹽及檸檬倒入碗裡一同攪拌,直到鷹嘴豆泥變得如棉花般綿密,他才將鷹嘴豆泥挖進了碗裡並灑上茴芹粉,把剛烤好的棗紅色皮塔餅擺盤在一旁。
  與此同時,料理長也將剁碎的牛肉煮成了濃湯,並用方才阿塔拉做的番紅花麵團烤成了圓形的麵包,把裡頭挖空後將濃湯倒了進去。儘管這道料理似乎在烏羅比亞較為常見,但美食是不分地域的。
  廚房的香味似乎往外飄散了不少,搞得在門口的賽夫因自己肚子不爭氣的叫聲而皺起眉頭,畢竟他可還沒用過早餐。而才剛起床的希德拉同樣聞香而來,一看到在布囊裡的賽迪克便躡手躡腳地跑過去輕撫以為又有兔肉可以吃的金雕。
  當僕從們將所有菜餚都端上桌時,才剛到飯廳的扎佛羅夫婦甚是驚訝,畢竟還多了不少平時沒見過的料理。
  在所有人都享受著這美好一天的早餐時,阿塔拉悄悄地走出了飯廳,拉下面罩將一顆羊奶椰棗放進嘴裡,咬下的同時椰棗甜味混合著羊奶的香氣,葫蘆巴葉帶來的清爽中和了口裡的甜膩。
  腦海中浮現出母親的臉龐,使他露出淺淺的微笑,隨後在希德拉的叫喚之下他又將面罩拉回去,走回了充滿香氣的飯廳裡。

 


註一:阿塔拉中流(?)的「鷓鴣」阿拉伯文音譯。

© 2023 Clover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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